素书遥寄、其情切切,也不知是兄长的哪位知己红颜?

本着君子不做窥伺之事的原则,郭瑾虽好奇心重,但仍是坚定地作揖出门,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郭嘉自房门处收回视线,又将手中的帛书慢条斯理地端详一遍,信件落款处的“戏瑛谨启”四字潇洒自在,似游云惊龙。

文奕好奇问:“可是戏瑛先生要来探望公子?”

郭嘉目露欣慰之色,轻轻颔首道:“数月未见,志才兄文思更甚以往。”

说话间,突然忆起戏志才此人向来自恃棋艺甚高,从不屑同自己切磋,若是他与郭瑾二人对弈,不知会是谁胜谁负。

思及此处,郭嘉不自觉容色澹澹,低眉浅笑。

文奕正想着何时去城中为戏瑛先生打些花酿酒,便听得一道极浅的温柔笑声,近在耳边,竟比飞旋而下的水瀑拍打在松石青阶上更为悦耳动听。

文奕更为好奇:“公子可是因戏瑛先生到访一事而欢喜?”

郭嘉郝然,忙收敛神色,将文奕遣去照看鹦鹉。

郭瑾回屋后,青童欲言又止地向她打听了一番郭嘉的近况,见她神色如常,这才长吁一口气,吊着的心脏终是平稳下来。

郭瑾将青童打发回去歇息,自己则心血来潮,将从家中带出的那些诘屈聱牙、晦涩难懂的古书,一股脑儿全数扔到那张宽方有余的实木矮塌上。

毕竟这个时期的文士皆六艺俱全、才高八斗,不仅博古通今、引经据典,还能七步作诗、提笔成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