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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沐清徽又出现在赵无极的住处,仍是蒙着面,中气还算足,伤势恢复得还算可以。

这一回两人交手,赵无极比上次下手更重,直接打得沐清徽倒地吐血,将那方面纱都吐红了。

然后又过了十五天,沐清徽第三次站在赵无极居住的竹舍外,依旧蒙着面,声音比上次弱一些,显然伤害没有痊愈。

这一次,赵无极夺了沐清徽手中的肩直接刺在她肩头,却发现这少女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真不要命了?”赵无极手中的剑,又刺深了一分。

沐清徽捶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她忍着剧痛回应着赵无极逼仄试探的目光,道:“报不了仇……活着也没有意义!”

赵无极拔出剑,沐清徽因忍痛而身体震了一下,勉力站着:“请前辈教我。”

她保持着一个月前的骄傲和坚定,此时却多了三分谦逊,目光也不及交手时那样冷锐,确实诚恳,略大声请求道:“请前辈教我。”

自从离开师门,赵无极一直都是独来独往,重伤几乎要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在生死之间挣扎徘徊,后来他定居益州,收了此生第一个徒弟,但也已经多时未见了。如今沐清徽的出现虽然突兀,但这少女的执着和热切多少打动了他那颗孤独多年的心,终是有些软了。

“我不教死人。”赵无极把带血的剑丢在沐清徽面前,“这东西脏地方。”

听出赵无极同意自己教授自己武功,沐清徽欣喜道:“多谢前辈。”

少女毫不掩饰的喜悦让赵无极有些意外,他虽皱着眉头打量沐清徽,却不见得生气。

沐清徽自知失礼,摘下面纱向赵无极拱手道:“前辈见谅。”

“你若是有志气,就把你的剑术练得跟你的脸蛋一样漂亮。”

沐清徽一时不知这是夸奖还是讽刺,怔得无言以对,只觉脸颊发烫,这便低下了头。

赵无极却笑了:“到底是小娃娃,说句话就脸红,没意思。”

沐清徽被这说得更是害羞,带着伤回到住处时更多了几分不服气,心里想着必定要从赵无极身上学出名堂来,才不负她这身心皆受创的惨痛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