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婴和君九倾一样少言寡语,但他和君九倾又不相同,他的沉默多是因为确实觉得无话可说,而君九倾则是自傲得不屑说。
沐清徽看着陷入回忆中的邱子婴,等了一会儿才问“:后来赵无极找你爹比试,靠着‘无极功’打赢了?”
邱子婴点头,这才继续驱马前行,道:“那已经是他离开五年后的事了。五年里,我爹多次找过他,要他停止挑战各大派……”
“为什么?”
“他是个疯子。”邱子婴剑眉蹙紧,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显然是想起了极为痛苦的事。
沐清徽不是有意触动邱子婴,便不再追问。
“这次很危险。”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后,邱子婴去看沐清徽,“你可以现在放弃。”
“君九倾让我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比起邱子婴的紧张和顾虑,沐清徽看来轻松一些,“再说,他帮黛黛报了仇,也该帮你一次才是,否则不就厚此薄彼了。”
“这比去接近楚怀义危险多了,你虽是可能丧命。”邱子婴仍有规劝之意,“父辈的仇怨过去过年,我只记得我母亲要我好好活着,并没想报仇。”
“我听你之前转达的意思,君九倾也不是要我去杀赵无极,而是要我跟他学习。”沐清徽分析道,“他的‘无极功’杂糅各家所长,如果我能学会就等于了解了各大派的武功,再有你指点,一定对我大有益处。”
“其实教主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何用意?”
邱子婴想了想,道:“也是有科学之处的,不过……此行确实危险……”
“再危险也要去。”沐清徽神色坚定,“我相信君九倾的用心,他不会害我。”
邱子婴没料到不过隔了两个多月,沐清徽已经对君九倾有了如此大的改观。只是他不是喜形于色的人,总似心里高兴,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叮嘱道:“那你万事小心,如果危及生命,随时回来。”
她已死过一次,如今既有机会报仇雪恨,无论多艰难,她都会坚持下去。况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惧怕报仇路上可能遇到各种危险,心里总似有一个支撑,让她相信她可以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