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簪原是她最心爱之物,可知道了秦舒峥的真面目后,她的心境不同以前,如今看着这簪子,竟是觉得陌生:“怎么在你这儿?”
“黛黛给的。”君九倾别过脸,没去看沐清徽,“她说总忘了还你,这次终于记起来了,又走得匆忙,就让我还你。”
这话听着总有古怪的地方,尤其是方才还看来问心无愧的君九倾,此时竟表现得有些心虚,实在有令人遐想之处。
沐清徽看看玉簪,再看看君九倾,见他虽然眼波沉沉,却不似以往镇定,像是刻意在回避什么,特别是他那双耳朵,又莫名其妙地红了,甚至连脖子都红了一截。
沐清徽偷笑,把簪子戴上,问君九倾:“好看吗?”
黛黛是风情妩媚的眉眼,沐清徽便是明艳清丽的面靥,笑的时候,春山舒展,秋波潋滟,是初夏时的草长莺飞,又有冬梅斗霜的坚韧清澈。
君九倾睇了她许久都没说话,沐清徽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只觉得有些没有来的热,脸上发烫,跟发热了似的。
君九倾欣赏着她低头时的促狭和羞赧,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沐清徽也知自己刚才那一问唐突了,便没追问。
“簪子太普通。”君九倾说完这句便转头去听说书了。
沐清徽看他故意避开自己的样子,竟觉得这样的君九倾有丝别样的有趣,她不由地伸手想去摸一摸他那又跟煮熟了一样发红的耳朵。
君九倾下意识地防备,把沐清徽的手重重压在桌子上:“干什么?”
沐清徽吃痛却不想承认自己忽然做起这么无聊的事,强行抽回手,再拿出君九倾给自己的另外两枚锦囊,道:“云州的事已经解决,你帮我选下一个任务吧。”
“伤没痊愈,别想拆开。”君九倾收了两枚锦囊。
“我可以提前拆一个做准备吧。”
君九倾随即当着沐清徽的面,把两只锦囊都拆了,选了其中一只的内容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