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沐清徽垂眼,绞着十根手指头,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我只是觉得,他那么在乎声望名利的人,必定不会放过这次对付九灵教的机会,所以才问问。”
君九倾走近沐清徽,看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他就顺势逼近,没一会儿就把逼到了墙根,跟上回在断情崖上如出一辙。
他看着她仍是促狭不定的样子,淡淡道:“你还记着揭发楚怀义的事?”
听见有台阶下,沐清徽立即接茬,连连点头道:“对!一定要揭发他!但是如果以九灵教的名义,外人肯定不会相信,所以还得想个法子。”
“秦舒峥不是就在云州么,让他出面万无一失。”
沐清徽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透着古怪,她狐疑地去看君九倾,见他眉眼冰凉,一副居高临下的气派,又不像是在逗她说笑,心中不免更是困惑:“你说认真的?黛黛辛苦搜集的证据,给他那样的人做嫁衣?”
“他是哪样的人?”
“他……”提气秦舒峥,沐清徽总是心情复杂,她记得他的好,即便那都是你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她也记得他的无情和残忍,那是真真切切刺在她身上的利刃。
看沐清徽情绪激动得开始发抖,君九倾知道自己逼她逼得过了头,带着歉意道:“别想了,他什么都不是。”
是该恨死了秦舒峥,却偏偏还不能彻底狠下心,沐清徽强压着凌乱的思绪,对君九倾道:“是我高估自己,我……我再缓缓。”
“回阴风谷待一阵,正好找子婴指教新得的心法。”
“君九倾。”她抬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清冷眉眼,鼓足了勇气问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君九倾目光一暗,又逼近了沐清徽一些,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迫人的气息让沐清徽不敢抬头,本就已经无法平静的内心因此事逼仄的气氛而更添了紧张,她整个人贴着墙面,像要嵌进去一般,怯怯道:“我……我不知道……”
少女游移不定的眼波泄露了心底的迷茫,君九倾看了多时,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晦暗,狠声道:“你不是傻,是蠢。”
君九倾的恼羞成怒犹如一块巨大沉重的坚冰,压得沐清徽有些喘不过气,也满目惊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