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沾着自己血的缠仙剑还在地上躺着,君九倾语调严厉道:“用以保命的武器就这么丢了,将来真死在对方手里,不会有人可惜。”
见君九倾要走,沐清徽跑去把缠仙剑捡起来,问道:“我的剑上有你的血,我取到你说的东西了。”
君九倾这才想起先前和沐清徽执剑的约定,道:“下月初十后再走,到时自有任务给你。”
君九倾受伤的事很快传遍了九灵教,所有人都为之惊讶不已,谁能想到看来柔柔弱弱的沐清徽,居然能把君九倾伤得整只左手都缠上了纱布。
因为心中有愧,沐清徽每日都去帮君九倾换药,自然日日都能看到他那异于常人的黑血。
上一次君九倾回避之后,沐清徽便没再问过这件事,但她看着纱布上黑乎乎的血总觉得触目惊心,总是放心不下似的,因此看开心事重重。
“明日起,我不过来了。”君九倾看着正帮自己上药的沐清徽道。
“你这伤还要养好久呢。”沐清徽手上的动作不停,“是觉得我这上药包扎的技术不行?”
“很好。”
这夸奖说得诚恳真挚,听在沐清徽耳朵里便特别能让她高兴,她的嘴角因此上扬了一些,眉头都舒展开了。
“夸你一句就乐成这样?”
“我乐意。”沐清徽帮君九倾包好伤口,叮嘱道,“你这伤是因为我才落下的,我就得负责到底。你伤没好全之前,都得来我这儿上药。”
“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君九倾还是冷着脸,却一点儿都不高高在上,反而像是一句调侃。
这段日子和君九倾的接触多了,沐清徽发现他虽然脸上总像是写着“生人勿近”的大字,但很多时候还算和气,至少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君九倾比过去要温和多了,这才助长了她“没大没小”的气焰。
被这样一问,沐清徽有些不自在,忙转过身去收拾药箱。
君九倾看她心不在焉,胡乱动作一气的样子,问道:“你还知道怎么收这些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