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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徽诧异地看着饶是如此依旧面不改色的君九倾,急切道:“你松手!”

君九倾“听话”地松了手,缠仙剑剑身随即弹动几下,剑身上的血溅在沐清徽的衣上、脸上。

沐清徽丢了缠仙剑冲黛黛喊道:“黛黛!药!”

黛黛却拉起邱子婴往飞花小筑外跑:“药在房里,我和子婴有事先走了。”

沐清徽拉着君九倾的另一只手要进屋,却听他冷冰冰地说道:“剑。”

“剑什么剑!”沐清徽顾不上那死物,硬拽着君九倾进了屋。

君九倾头一回听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心中却不恼,一反常态地任由沐清徽对自己为所欲为,只安静地看她着急慌忙地在房里找金疮药,看她小心翼翼地帮自己清理伤口再上药。

“我不过是想削一片你的衣角,你至于这样吗?”沐清徽又急又气地责怪着君九倾的胡来,无意间对上他沉冷的眼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欠妥当。

看她别扭着低下头继续为自己上药,君九倾试着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小伤,不必在意。”

“伤口再深半寸,你这手就废了。”沐清徽气得在帮君九倾包扎的时候稍稍用了力,听见他隐忍地闷哼了一声,她又觉得愧疚,低声问道,“弄疼你了?”

“你也知道?”君九倾看沐清徽收拾药箱,发现她脸上还残着他的血点。

君九倾心头一动,竟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帮她擦了去。

沐清徽以为他要做什么,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药瓶砸了,凳子翻了,好大一通动静,也让两人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君九倾莫名烦躁起来,皱着眉头,长长舒了口气,却依旧不见心情好转。

沐清徽低着头,心里乱糟糟的,跟着也深深呼吸一遭,视线落在沾了君九倾血液的纱布上,问道:“你的血怎么是红中带黑?你中了毒?”

君九倾眸光瞬变,霍然站起身就走去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