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非欣然接受了他的道谢,继续翻弄书页,仿佛忘记了这眼镜的来源。
就这样……不管那个谁了?
阮墨还未这样明抢过东西,呆了几分钟,挣扎地扯了下他的袖子。
恪非不耐烦地看过来,吓得他不自觉坐直,义正言辞的训-诫不由变成恳求,“恪非……嗯,你前桌没眼镜戴了。”
关我什么事。
恪非面无表情。
“……”阮墨一阵无语,“要不我把眼镜还他,一会出去再配一个好了。”
这可自由调节度数的眼镜太贵,他可戴不起。
恪非好似明白了点什么,伸手从钱夹里捏出一叠钞票,顺手塞进前桌的领子里。
“给你,不用找了。”
“谢谢恪哥。”前桌笑的鸡贼,仿佛得了天大的恩惠。
阮墨:……
不经意瞥了一眼新同桌呆呆的样子,恪非被逼来学校的烦躁心情平复不少,默念了一遍阮墨的名字,在心里给他打上标签。
可爱、兔子、瘦弱的小可怜。
……
上午的文科在恪非由精神到困倦的过渡中飞快念过。
台上是讲师唾沫横飞的教导,台下是阮墨温言细语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