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白的手摊开卷子,一题一题点过去,“恪非,哪里不懂尽管问我。”
谈到他熟悉的领域,刚刚那个胆小的阮墨像是来了精神,镜片后的黑眸闪着睿智的光,每一道在恪非看来像是麻线一样纠结复杂的题,都被他仔细拆成几个小步骤,清晰明了。
“听懂了么?”阮墨嘘气,拿过水杯润了润喉咙。
恪非把卷子翻过来,点着第一道小题。
是这道题不会么?
阮墨正待屏息细看,就听闻恪非平静地道:“除了这道,都没听懂。”
。 哥,你玩我呢。
阮墨伪装的和煦表情,差点就崩坏了。
“这人真是未来a国最年轻的大元帅吗?我怎么对他的智力有点怀疑?”阮墨在心里吐槽。
系统:“他的智力绝对没问题,教不会他大概是你智力有问题。”
面对系统淡淡的鄙视,阮墨咽下屈辱的泪。
“没关系,我们再从头讲一遍。”阮墨咬了下唇,好脾气地摊开一页草稿纸,“恪非,你看这里,这条辅助线……”
恪非揉了揉太阳穴,视线从少年运笔飞快的手掌,不知不觉就挪到了他宽大的衣袖,再由他的衣袖看到他的侧脸。
戴上眼镜又开始讲题的他,神色严肃,目光也凌厉起来,和刚刚摘了眼镜后迷茫无助的他判若两人。
恪非实在不想看卷子,就这样盯着少年看的出神。
阮墨放下水笔,无奈道:“恪非,不要走神,你还有很多功课要补。”想想他都替他头疼,只课本都要半人高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