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拳头,咬肌抽紧,眉心皱得死紧。

秦宁那家伙,气死他了!

自作多情!谁对他有意思,他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不遵当初说的话,胡说八道!

气死了气死了!

季应闲又气得狠捶两拳墙壁。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臂也隐隐作痛,他却顾不上疼,心中怒火翻滚,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

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秦宁说那话,是不是在试探他?

如果确定他们不会再有瓜葛,他是不是要跟温辞在一起?

睡着了都亲昵叫着小辞(小词),小辞小辞,小辞他大爷!温家是滩浑水,他就那么喜欢温辞,非要挤进去被欺负么!

气死了气死了!!

季总脸色变来变去,满腔怒火快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不行,他要找秦宁问清楚。

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抬手开门的刹那,手猛地顿住。

这一问,不就显得自己很在意他。

不行。

季应闲黑着脸把手撤回。

他才不在意秦宁,一点也不在意,非常不在意。

也不知他在跟谁较劲儿。

转身捞过外套裹上,他下楼灌了数杯冰水。

动静弄醒周姨,她开门从卧室出来。

周姨:“应……”

刚起话头,那边的季应闲把水杯一放,气冲冲的上楼,没注意周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