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不如……我来帮你。」

沈见溪紧摁住自己的脸,指节大力到泛着青白。

他低声压制,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不准出来。”

但头疼欲裂。

他闭着眼,趔趄靠向墙,手臂无意中触碰灯具开关,“啪”地一响,走廊灯全部熄灭。

整个人瞬间陷入黑暗。

客厅亮堂,卧室明亮,他像夹在黑暗缝隙的边缘,看得清外界,却无法进入光明。

哐啷。

棒球棍从他手心滑落,掉在地上。

沈见溪从墙边慢慢站直身,背脊展开,掩着脸的手也慢慢地放下。

明暗交错间,他唇角渐渐上扬,笑容格外邪佞。

远在国外的某家医院。

天色阴沉无比,淅淅沥沥地下着细雨,一连几天,不见停。

楼上某间病房,清冷俊美的青年慢慢撩开窗帘,看窗外乌黑一片,窗台湿漉漉的,满是水珠。

他眼睛上缠着多层医学纱布,似乎做过手术。

面朝窗户,待了片刻。

他摸索着打开一扇窗户,将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捧雨水。

冰凉的雨滴落在他手心和腕骨,溅开花。

他却不觉得冷。

隔了好一会儿,他关上窗户,慢慢摸到柜台的抽纸,拿湿巾纸优雅地擦着手腕与指缝,很有耐心。

“下雨了。”

他低声说。

再抬头,望向传来雨声的窗户。

他坐在病床边沿,轻轻笑着,“滨城应该在下雪。”

“今天是平安夜,不知他有没有收到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