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师兄出来。”萧暮笛看着顾渊又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过后,她抬起手用力抓起长影,刀锋入肉,方才那滴凝固在剑下的血随着心血彻底地滴了下去。
“师兄?”萧暮笛看着他,“你早是个被长生门断了冠灭了灵的人,还有脸叫江弈安师兄?”就算当初是江弈安为了你那又如何,你如今这般已经再无回天之力了。
如今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顾渊咬牙:“这是跟他之间的事与你何干!让江弈安出来!”
顾渊说着,萧暮笛脸上的神色还是无比的轻蔑,她又向前跨了一步,而后微微朝顾渊抬起头道:“江弈安?”
“你这么想见他,那你可想过……他愿不愿意见你?”萧暮笛一句话如同刀刺进顾渊的心里。
“顾渊,你我虽不是同门,但九境各派一家,你我又在战会有过招的情谊,那年你我韶山初见,不正是因为我们彼此话语投机才有可说之处吗?”
顾渊看着她:“少废话,叫江弈安出来。”
“哼……”萧暮笛轻笑,“顾渊,你不过是后辈,资历耐心不如他人也罢不与你计较,我刚刚已经说了,你这么急切想要见到江弈安,你可有想过江弈安是否想要见你?”
“嗯?他想见你吗?”萧暮笛看着顾渊那越来越急切的神色,心里那种对压制顾渊的胜负欲一下子满足了起来。
萧暮笛的每一句话如同魔咒缠绕着顾渊的心,他厌恶萧暮笛这样的姿态,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此时也动摇了起来。
若真如此,那岂不就是在逼迫师兄?不是的,我若不逼迫他他又怎会对我说出实话。
此时烈阳渐渐西沉,天色也渐渐变得沉了下来,季子雍仰头看着天空,想起那日长生门落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