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重重推开江弈安的房门,门前木桌上,一把长剑静静躺在墨色的剑裹里。
顾渊的胸口上下起伏,他冲进去抬手抓起剑,剑布就顺势滑落下来。
剑柄上的的纹路浅浅暗暗,顾渊不自觉抬手,指尖便触到了剑柄内侧微微磨损的地方,顾渊心想,长影不知是被江弈安握了多少年,这个地方,跟江弈安右手上的茧是一样的深浅。
“……”半晌,顾渊沉默着低下头去。
而后,他抬脚转身,余光就飘到江弈安床榻对面的高墙上。
江弈安的房间从来都是物什简少,他不喜欢换架子内饰,这么些年,如今这里面的东西摆放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
“……”
墙上,是顾渊刚入门时江弈安给他的那把旧剑。
顾渊的眉慢慢促起,手上的的长影先是静匿,而后一股黑雾慢慢从顾渊的脚边汇聚上来。
一瞬,顾渊化成黑雾四散随后房内空无一人。
风吹开江弈安房内的窗,外面莲池粼粼的水面透进来,窗台上,就好像有人靠在上面看着窗外的风景。
翼望山,山边绿色一片,头顶也是艳阳满天。
“你们连一个萧暮笛都敌不过?”天空降下一阵黑雾,黑雾散后,顾渊出现在季子雍和无崖的身后,“还是……倔不过江弈安?”
季子雍一惊:“你为何……”
“我还记得,不,应该说我忘不了了。”顾渊落地,身上的衣摆轻飘,光泽的黑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季子雍和无崖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釜川门弟子、黑影、异兽将二人团团围住,顾渊抬眼打开一道坚实的结界将三人围在中间,眼里全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