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看着咽了咽口水。
“你……”
“日月山河,千里同明。”
江弈安话毕,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拉下顾渊的脖子,另一只手不断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顾渊也顺势倒下,就这样贴着江弈安的胸口。
此刻,顾渊已经忘却一切,他觉得此刻便应该终结。
如果可以的话。
衣服褪去,顾渊抚着江弈安的侧腰,他触到手里的皮肤才知,夜里,他的身体居然这般凉。
顾渊抚着他,微微地沉下头去。
一低头,就看到右肋上那块已经成疤的伤口。
他指腹轻轻摩挲,不知为何,一种好像饱经磨砺又失而复得的情感一下子就冒上鼻尖,他微微皱眉,硬是强忍回那股酸劲到心里。
江弈安将他所有细微的表情都全部看到眼里,他知道,自己不言,顾渊却是能明镜于心的。
情义之难得,谁都会在这片洪流里深陷动容。
陷进去,就再也不愿舍弃了。
江弈安抬手,轻轻拨开顾渊额边的头发。
“长生门处长留仙山仙气充沛,那里四季同天,不会有明屿之中这般寒冷。”江弈安笑了笑,“我住的十七殿倒是冷些,因为殿前有片莲池,可风景却是极好,我总是喜欢朝窗外看看。”
“我知道,就像你喜欢我送你的那个荷囊一般。”顾渊玩笑。
江弈安接着道:“我不怕冷伤病,不怕蛊毒,我只是怕这其中存在的太多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