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在心中不断地反省自己: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
“师哥谢谢你。”顾渊又笑了笑。
江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渊看着这周围满满的烛光,和江弈安身上浅色的衣服,感觉遍地温柔。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顾渊就目送江弈安顶着头顶刚泛起的白从十七廊一路走远,直到长廊上的帷幔轻轻被风刮起来,碰不到任何东西,他才慢慢地靠回床上。
江弈安那句“我当然关心你了”不断在顾渊的脑海里重复。就像一支微鸣的古钟,一直萦绕在顾渊的心里。
长生门外,江弈安一步跨上马背,回头看了看远处目光还可以看到一角的十七殿。季子雍摸了摸马头,拉了拉缰绳的松紧:“看什么呢你?”
“没什么,昨晚上走之前说了顾渊几句。”
季子雍翻身上马,调着马头凑到江弈安身边悄悄地说:“哎哟呵,还会教训人了。”
江弈安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教训别人。”
季子雍从鼻子里不屑地吹出一口冷气:“哦对,那你教训的那个可能不是人吧。”
上次在书斋,季子雍让弟子们一一起来把书里最近提到的心诀背一遍,刚好轮到顾渊的时候,江弈安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