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说是传言了,你还信?”

阿福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陈景之目光嘲讽的将她神情收进眼底,他有些失望,摇了摇头。

只见她脸色一番挣扎,忽然大义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咚”的一声响,又引别人侧目,将他吓了一跳。

“英雄就是英雄!皆因他的所作作为才配的上这二字!是丑是美又如何!你且说来,吾秦阿福定不是胆小之人。”

陈景之眯起眸子,盯她半晌,终是笑了一笑,道

“您且附耳过来……”

“什么?要我去边关?您开什么玩笑!”

陈景之悠然一笑,端起杯子吹了吹茶水,轻描淡写道

“这人背腹受敌,外有那些个蛮夷敌国,加上两年前逼宫一事,旁人眼中,俨然是个乱臣贼子,新皇防的紧。若非如此,也不会屡屡给边关断粮,无非是想给他施压,最好是,死在外头。”

“在下也只是得知,您家兄的产业近两年扩张很大,饥荒时旁人拿地无用,纷纷贱卖,他却散尽家财,大量征收,如今风调雨顺,收成颇丰,此刻若拿出一些粮食接济一下边关的将士,应该不是难事罢了。”

阿福闻言点点头,她咬唇思忖一番,犹豫道

“吾家兄妹,皆是道士养大的孩子,尤其是我家阿兄,他为人乐善好施,布施乃是常事,粮食倒不是问题……只是……”

她也有听兄长讲过自家的起家史,据说那年,他不忍看饥荒之下,满地流民的惨象,是将全部的卖琉璃门窗钱,全用在了大量买地播种上面。

她想着,在那位什么暮贵妃,未将做琉璃棚的法子献给圣上之前,他们家制作的琉璃,可老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