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暮沐灵光一闪。

她跑去窑炉屋子,问正在指挥伙计烧玻璃的柳伯,

“您的儿子,可会您这烧器具的手艺?”

柳伯闻言,想到自己的儿子,面露欣慰,悠悠道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吾儿柳元生,自幼聪慧,学什么东西都学的很快。自是会的”

暮沐想起上次带着她买地的青涩少年,稍赞许的点点头,她思忖一番,道

“您在柳庄的窑炉,他可会用?”

“自是会的,只是以前都是与我一起,并无单独使用的经验。这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事儿”柳伯道。

“不瞒您说,我在柳庄的地方,现下要用到玻璃,这才寻思着,叫他在您的窑炉烧制较为方便,却不知能不能行。”

暮沐踌躇的看着柳伯,缓缓说道。

“可行是可行,只是,得先叫他过来,让他跟着我在这里干几天活,等功夫娴熟了,便可回去单独开炉。”

暮沐闻言,一阵欣喜,急急道

“还是柳伯有主意,那我这便去接他过来。您放心,工钱我定不会亏待与他。”

“姑娘哪的话,若不是您给了我活干,我们一家只怕早关了窑炉作坊,出去逃荒了。可千万不要见外才是。”

柳伯年纪大了,只求个安稳。

现下在暮沐的作坊中,能凭手艺干活拿工钱,只要家中不愁吃穿,他心中已很是感激。

暮沐闻言,不由得对柳伯甜甜一笑,觉得他甚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