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舒言真的想说些什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也开不了口啊。
沧岭还真沉得住气, 见他不开口,也就不多说什么,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说话,气氛死寂, 却硬是感觉不到一丝尴尬。
说实话, 光是站在人面前,他就觉得自己虚的慌, 一丁点儿立场都找不到。
先前脑子里都是一团沸腾的浆糊,现在这团浆糊冷却下来了,他却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和脸色去面对他。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捅他一个对穿后再若无其事地出现,他绝对会将那人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此情此景,此时此地,非得说点儿什么挽救一下才可啊!
就在他正欲开口说话时,千尺却不合时宜地出现,冲一旁看好戏的太清观弟子说了句:“集合了,准备上三重天。”
说完后,见太清观弟子个个怒目圆瞪,似仇视自己,他摸不着头脑。才看见舒言和沧岭二人就站在最醒目的地方,也没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便随口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回去,眼睛却被一束红光闪了一下,定睛一看后,他当即脱口而出:“咦,这颗珠子怎么在你身上?”
此时,太清观弟子已在整顿队形,无人注意这边。沧岭面色下沉,理了理衣襟,将已经全部转为透彻红光的珠子藏在衣襟里,应付道:“不知道。出去后,它就在我身上了。”
说完就去了太清观弟子那边。
这个出去,别人不知道,以为是在含糊其辞,他们几个却心里跟明镜似的。
千尺不住咂舌往舒言这边凑:“厉害啊,这年头,连这些个天灵地宝都长腿会自个儿抱人大腿了!沧哥不愧是沧哥!”
见人不答,他又抓了抓头发,疑惑问:“刚才那些太清观弟子干嘛一个个那么仇视我啊?还有沧哥,脸沉的跟我欠了他五百万似的,我干啥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