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举冷哼一声,不予作答。
倒是从一开始见到沧岭就智商下线的舒言,蓦然回神。舒举的问题没难到沧岭,反倒是难到了他。
这些年,他待沧岭如何。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朝夕相伴的这四年,他自问已经给了沧岭所有他能给的东西。不管是天门山的藏书阁,还是后山的藏天洞,但凡以他的权限能进去的地方,能拥有的特权,他通通分享给沧岭。
能教的他都教了,不会的,他也舔着脸三峰六门满山跑,看懂了,问明白了,学会了再教给他。
除了那要命的一剑外,他对沧岭应该是算好了吧?
是的,除了那要命的一剑。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大家都是奉师门之命前来,不知此次三大门派齐聚于此,可是魔族那边有了变动?”舒言目不斜视,出言打断了两派之间的针锋相对。
太清观弟子面色变了又变,几欲发作,终是在沧岭制止的眼神下选择了沉默,以大局为重。
舒言毫不怀疑,如果这个点儿上,沧岭随便说上两句,这群已经以他为马首是瞻的太清观弟子,个个都能不要命的冲上来跟他们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