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茅塞顿开,“言之有理。”谢尧直呼高见。
周寂年自斟茶,见谢尧有话要说的样子,问:“怎么?”
“夫子曾说过我的文章结构严谨,起讲、入手、束股都是上乘,只是通阅下来,承题略牵强,文章虽妙,总有瑕疵,只是夫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自己也是入了那棋盘,不知何处落子。”
谢尧端起茶杯,“大哥心中已有方向,寂年,我以茶代酒,多谢了。”
“大哥客气了。”周寂年端起茶杯示礼,也一饮而尽。
院子里的谢宁很快就无聊了,溜溜达达跑进大哥书房,见里面两人以茶代酒,吟诗作对。他和谢尧两兄弟素来亲近,于是光明正大的跑进去加入读书人的快乐中。
谢宁支着下巴,第一次见周寂年这么多话,想到自己要和周寂年生活一辈子呢,他大字不识一个可怎么好?他突然开口道:“寂年,你教我识字嘛。”
他这一开口,就连疼爱弟弟如谢尧般,也轻斥道:“胡闹,你学来有什么用?”
“好,我教你写谢宁二字。”周寂年答应着,一边站了起来。
读书人家里都有一个沙盘,启蒙时练字所用的,周寂年让谢宁坐在沙盘前,自己站在他身后,在沙盘上方,一笔一划清晰地写了‘谢宁’两个字。
“这就是你的名字,你仿一下。”
谢宁举着一根细白的指头,不知道是先从左边写‘言’字旁的点?还是上往下,先写‘身’字上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