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让他退缩！

他的父母都死于那场战役中，他承诺过父母，主上，定会辅佐少主成为合格的妖皇，他们渴望这一天，渴望了太久。

“对不起……旭岩，可是我做不到，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条人鱼了，我如果杀了他，和那些杀戮者又有什么区别……”

双眸猩红，柏聿手抖的不像话，声音里溢满痛苦。

他不愿意承认他对简再再起了恻隐之心。

殊不知，路旭岩早已将他看透。

“这场混乱，本就是因为人鱼族起的开端，理应他们族人来承担，就算你不杀她，妖族那些受到人鱼诅咒的妖也不会放过他！

你真的要让狼族毁在您手里么！”

一声声质问，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刺进柏聿心窝，面露痛苦，他身体颤抖的厉害。

可看着简再再毫无防备的纯真睡颜，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哐当——’一声脆响。

匕首落到地上，柏聿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不要逼我……我做不到……”

“少主！”

路旭岩气急败坏低吼，见对方痛苦，他心同样难受煎熬。

牙一咬，他捞起地上的匕首，“成，我不逼您，您下不去手，这个恶人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