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亚父带着这个,会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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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在一旁看守,两人便靠着假石零零碎碎地望天闲聊;谈起昨日那副找不到的碳笔画时,沈沐忍不住一阵惋惜。

这个时代能见到碳笔画确实不易,楚娉婷同他没甚交情自然不好开口拜托,若这画真的丢了,或许日后就再难一见了。

更何况他对画上究竟是什么内容,难免也有些好奇。

身旁青年双眸闪烁,望着他喉结某名上下一滚,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若亚父真的想知道——”

“陛下,”靖谙在几步外垂眸站定,躬身恭声道,“昨日那几位大臣,已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

耳边传来一道长长的吸气声,沈沐眼看着萧繁刚缓和些的脸色又沉下去,原地站立片刻,还是和靖谙一同回了御书房。

萧繁虽看着任性、许多事上都是不容置疑的独断脾性,甚至在大多人眼里,嗜血暴戾就是他的真实性格;但沈沐一早便看出,青年其实一直将其中尺度拿捏的很好。

挥向敌人的刀剑绝不含糊,萧繁却从不滥杀无辜;下过的指令从不收回,萧繁却极少处置直言上谏的忠臣;花费重金为生母在祠堂布置牌位,平日却不挥霍无度,光是每年从国库救济民众的银两,都不知能重修多少座明承宫。

与百官而言,他是极难伺候的主子;但与百姓而言,他却是十分称职的君王。

身后不断传来嘈杂的交谈、惊呼与赞叹声,沈沐不好一直待在此处,拍拍身后的灰便领着阿青朝人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