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日传楚安的儿子楚璞瑜进宫,”略微抬起头,萧繁将视线从萧桓递来的奏折上移开,黑眸中是化不开的阴郁,
“孤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先是萧桓条列清晰地将沈沐贪污受贿的罪行呈递上来,后有太后暗中撮合楚娉婷和摄政王的婚事,母子两人恨不得将“陷害沈沐”这个词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贪污受贿一事不必细说,单说这件婚事,沈沐若应了,他们二人必定再生嫌隙;沈沐若不应,得罪的便是太后背后的外戚势力。
无论如何,沈沐最终都落不得好下场。
萧繁不信沈沐对这些一无所知,但男人却毫无动作,无所谓的态度仿佛任人处置;身子往龙椅上一靠,他冷声问靖谙,“上次叫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将手中食盒放在萧繁面前,靖谙沉声道,“摄政王大人派去的几名探子,除了一名去了药镇,其余都是在京城附近人迹罕至的地方打听,有没有人出手房产。”
似乎是怕饭食凉下去,食盒被人用厚布包的十分紧实,萧繁用手背碰了碰温热的侧壁,不解道,“出手房产?”
沈沐在京城有不下十处豪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深山老林边上购置房产。
“凡是他打听过的房产,你都立即买下来,问清房主他的购宅需求。”
倏地,沈沐那日“不得善终”的四个字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萧繁心脏;他低头看着手边摄政王府送来的食盒,垂眸低喃一声,
“靖谙,孤有时是不是对摄政王过于刻薄了。”
“孤白日大声凶他,还对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