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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翊岚微微后退一步,双手紧握住扶手,犟着嘴不肯服软。

“是与不是又如何?将军没有证据,怎可抄了柴爱卿的家?”

“证据?”时今歌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这抄家的圣旨难道不是陛下亲手盖的章?”

“你?”唐翊岚心中气得不行,又想到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不免悲从心来,眼底也积蓄了几份泪光。

“将军,你是否和皇叔结党成盟,意图将朕拉下这个皇位?”也许是被逼到了绝处,唐翊岚话里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意味。

时今歌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将皇帝摁在座位上坐下,自己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

“陛下,这皇位是您的,便谁也夺不走。王爷只是代理朝政,等您及冠,王爷自会交回,他也只能交回。”

时今歌语气深重,唐翊岚不安的心也被安抚下来。

与此同时,帝王的疑心病也在发作。此后即便信任时今歌,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完全交到他的手上,甚至于在得到自己的未来之后,会不会除掉此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抚好皇帝之后,时今歌只在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和外面的唐沂辰对视了一眼,便急匆匆,赶回到戈家,和戈家人报平安。

陈氏在得到时今歌和唐沂辰一起掉下悬崖的消息之后,心中便一直担忧不已,如今时今歌终于回来了,心中是又喜又怒。一时之间,不免落下泪来。

喜的是人终于平安回来了,怒的是时今歌不听自己劝,没有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安危。

陈氏知道时今歌不喜念叨,便只是哭噎着说了几句“回来就好”,接着又打发时今歌去看了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