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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时今歌还没来得及回应,就闭上了眼睛。

救护车赶来,警笛声,抢救,手术室,可戴着蓝色口罩的医生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柯重锦一时之间有些站不住,勉强撑着墙壁的时候,却听见舒子言沙哑的声音:“楚哥,楚哥,不会的”

顿时气上心来,他感觉自己失去了理智,凭借本能抓住舒子言的领带,不顾周围医生护士的阻挠,将人撞在墙上。

“哭?你有什么脸哭,又有什么资格喊他的名字!舒子言,你这一辈子给我记住了,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

将最后一个字说完,柯重锦便没了最后的气力,将舒子言放开,浑浑噩噩地打电话,准备处理时今歌的后事。

听见柯重锦的质问,舒子言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柯重锦,趁他不注意,狠狠给了他一拳:“如果不是你纠缠,楚哥又怎么会死?”

柯重锦想反抗的手顿时僵在原地。

葬礼那天,柯重锦并没有阻止舒子言参加。

应付完前来吊唁的大部分人的虚伪嘴脸,回到两人之前的房子时,柯重锦才有了归属感。

坐在床上呆了好一会,柯重锦才感觉有力气整理时今歌的遗物。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出于尊重,属于个人界限上面的东西,他们都不会随意乱碰。

平日里,柯重锦都只是一眼扫过,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真正了解时今歌的完整生活。

第一个小箱子,装的都是他们之间一些细碎的、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第二个箱子,装的是他的一些关于专业知识方面的理解,还有对未来的畅想;第三个小箱子,装的是一份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