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地利女王最年轻的孩子——如今法国的王储妃启程的前夜,一封信从鲜花盛开的巴黎来到维也纳,送到即将离开这里的王储妃手中。
信是尼古拉从巴黎科学院寄来的。
十七岁的少年此时正在巴黎交流。能获得这个机会,其中也有安塔妮亚劝说父亲的功劳。
论起实力,巴黎科学院的确是如今欧洲最顶尖的研究院所。皇帝并没有为难他们,很快就同意了申请。
尼古拉已经离开维也纳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巴黎混得怎么样。有斯维登医生的推荐信,应该还不错吧?
安塔妮亚一直等到她的发型师完成了足足五磅重的发型准备,所有服侍人员都退下去之后,才打开了那封信。
那是一张白纸。
信是用隐形墨水写的。
她将信纸凑近蜡烛,纸上渐渐显出潦草的字迹来。
第一句是:“你的报社很好,除了不赚钱外一切正常。或许赔钱更准确——但有法国王室的补贴,勉强还能活下去。”
哦,不奇怪。
老板都不在,她可不指望被送上断头台的拉瓦锡或者此刻满脑子都是蒸汽机的尼古拉替她经营报社。
安塔妮亚一直看到最后,轻轻勾了勾唇角,随手拈起信纸扔到了壁炉中。
随后,她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了一卷欧洲地图。
这是1769年最新的地图,不过按照安塔妮亚的记忆,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时了——但那也没关系,反正这份地图她也无法带去法国,等到了那边再买新的地图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