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看着顾时的双眼，黑色的眸子与自己无二，但却少了一些光彩。

不对，顾时原来的右眼是会变的，跟姥姥一样。

“你的右眼……”

“被挖掉了。”顾时说，然后看向别的地方，长舒一口气后，他说：“原来那只右眼虽然功能强大，但里面有追踪定位器。”

成渝：“所以你现在的右眼……”

顾时：“现在的眼睛是别人的。”

成渝：“那你之前在中文系失踪那段时间去做什么了？有人在你失踪后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小心你的话，我后来比对了下大家的笔迹，发现都不是。”

顾时往前走，漫无目的的样子，又继续向成渝解释：“回主楼接受惩罚。”

“接受惩罚？”

“对。因为犯了校规，所以必须接受惩罚。”

成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一些曾经的片段：顾时用消防水枪滋他，顾时从天而降救了自己，顾时暗示自己课堂测试的真相，以及这一路上他那些有意无意的帮助，这些画面瞬间让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是因为帮助大家而违反校规的吗？”成渝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顾时说：“是，也不全然是。违反校规一方面的确是为了帮助你们，但也有一部分我个人的私心。因为只有违反校规，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被带回主楼，调查一些事情。”

成渝忽然对顾时所要调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调查什么？”

“好奇心会害死猫。”顾时提醒他。

成渝哈哈大笑，说：“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会放弃吗？虽然怕死是人的本能，但追求事物的真相却是至死不渝的真理。除非你现在宰了小爷，否则就让小爷加入。”

明亮的眸子像是黑夜中最闪亮的恒星，在无边黑暗中划出一道冲破天际的白昼光线，让黑渊泄了阴暗，涌进了一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