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手中的这份卷轴扔给了一旁的吴公公,“去!叫人彻查此事,但凡牵扯泄题之人,一律严惩不贷!”
吴公公慌忙接住,“是。”
褚修衍勾起嘴角,“皇上英明。”
“此事世子有功,待彻查下来,定重重有赏。”
“修衍不敢居功,只望让泄题之人罪有应得,也算还庶常们公正。”褚修衍俯了俯身,然而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他与严边宗心中都如明镜,“其实今日我来还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听他如此语气,严边宗突然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何事?”
“出海商船在外已达数载,与他国往来贸易,已收获颇丰。昨日他们已经传来消息,不日便将回京。”褚修衍说罢抬起眼来,琥珀般透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皇上静候几日便能见我朝船队满载而归。”
闻言,严边宗静了半晌。
这依旧是前朝历代欠下来的债。
“船队不日将回京”,那这个“不日”又有多少不确定,飓风?海难?
其实都不是,最大的不确定是褚修衍,他有着这些商船的领导权,连向严边宗汇报之人都有他的人马。只要他说这些船队无一归来,即便那些商船都完好无损还带着不菲的贡品,严边宗依旧看不到也拿不着,然而国库这些年在这上面的耗费却都将功亏一篑。
严边宗能因此问罪于他吗?
盐业,丝织,铁制……这些都有褚修衍的功劳,他动不得。
今日褚修衍过来,严边宗便知道他的来意,没想到他手段竟如此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