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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绒的被子被丢到了床边的地毯上,拖曳着长长的流苏勾在了床头的位置。床上躺着一个咸鱼一样的人,穿着粉嫩嫩的丝质睡衣,竟然在大白天还睡的张牙舞爪,梦话连连。

仔细看过去,仰面倒在床上的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大枕头的另一头被两条细腿夹住,裹挟得紧紧的。

白宛年的眼睛就算是闭着,但也能看见那睫毛和眼尾的部分红通通的。柔软的头发每一丝都很轻浮,陷进了床里的人就像一只陷落的天使,折翼敛入了软绒。

干净却也孤独,弱小也脆弱。

轻轻一搂,就要受伤流血。

另一个房间的声音被阻断在外,几个人焦躁又担忧的声音没有停下,他们透过监控看向屏幕上床里的少年。

“年年刚过18岁,虽然说是成年了,但他的生理周期根本还没爆发,怎么能让他出去呢”白父长着一张方脸,单说样貌年轻时候也属于俊朗一类的。

白母是个oga,白宛年的样貌和她像了个十成十,此时被自己的丈夫吼了一句,眼睛很快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年年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嗝我希望年年也能过得自由幸福,嗝这,嗝个时代你又不是不知道。”

“年年,我可怜的孩子,嗝呜呜呜他也是个oga啊!”白母依托着自己柔弱的身体,很快就因为情绪激动而站不住脚,软软的倒了下来。

白父手疾眼快,将妻子一把接住,揽进怀里。在孩子面前的严肃装不下去了,他老脸一松,为妻抹去泪水,抱着她安慰道:

“我不怪你,别哭了好吗?亲爱的。”

白大哥是第一个转过头的,李瑾安和周业言也很尴尬的看看别处。

剩下白二姐一身军装笔挺的杵在原地,目光牢牢盯住桌上的资料,还有屏幕上刚爆发第一次生理周期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