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无甚表情,端的是不怒自威,这般冷傲气势压人的孟怀枝,别说那几个仙侍了,就连白惜月都看傻了眼。
天啊,这还是昨天早上那个温和亲近的小仙君吗?怎得突然就摆起了这大的架子?
一众仙侍反应不及,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心想着,这婉华宫毕竟是月主子当家,主子都没说啥,怎得这孟家的公子倒先摆起了谱?
心中忿忿,却敢怒不敢言,又纷纷望向了仙娥甲。
年长到底经得事,只见仙娥甲笑笑说道:“少阁主言重了,主子平日里练舞,大家也都是这样站的,站的高些才能瞧得更仔细,更易挑出错处来。”
“哼,”孟怀枝冷嗤一声,挑了挑眉,“天下哪里来的规矩,当奴才的竟挑起主子的错处来?”
昨日不了解情况,念着她们是月儿宫里的人,所以态度温和些。但这帮仙娥太过出超,个个都拿自己当是这婉华宫的主子,那就怪不得他冷眼以对了。
“少阁主息怒,我们退下便是。”
仙娥甲神色不虞,看得出来她很是不悦,但仍是从台阶上退了下来。其余仙侍,眼见她都退下了,也只能忍气吞声,退至了原处。
天,白惜月还从未见过,那彪悍精明的仙娥甲这般吃瘪直愣愣地盯着那高台上,居高临下威仪万千的白衣公子,半晌回不了神。
当然,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欲滴的,只见其浅笑说道:“月儿姐姐,可以开始了。”
天生贵胄看着他完美转换的表情,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现出这四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