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些都是你看到的吗？”

“嗯。”或许是担心沈从容不相信，绿芽又补充一句：“我从来不撒谎的，阿姨不是说宁宁身体不好吗？肯定是这些人虐待的！”

她是最懂虐待这个词的。

沈从容呼吸有点不太顺畅，盯着眼前的小萝卜头，忽然觉得羞愧。

尽管知道不能听信一面之词，需要去验证，可话听到耳朵里面，整个人就很难堪。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这样，沈从容觉得自己真的没脸了。

“那绿芽能不能告诉阿姨，都有谁欺负过宁宁？”

“可以，但是……”

“绿芽还想说什么？”

“我可以固定休息吗？我听张妈说，工作的人都能固定休息的。”

“可绿芽不算是工作呀。”

忽然之间，绿芽沉默了。

沈从容跟着也沉默了。

双方忽然都知道对方的意思，绿芽尽管小，可已经懂事。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

“行，既然绿芽觉得是工作，那阿姨定期给工资，想要固定休息可以的，阿姨答应过你，每周送你回家一次，看妈妈。”

绿芽一直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上，忽然就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谢谢阿姨。”

“那我们先进去？”

“好，不过我还有事情跟阿姨说。”

“那就等我们忙完了，阿姨安安静静的听绿芽说。”

两个人的说话，如果说前期声音还很小的情况下，后期基本上就正常。

家里面的隔音会好，可一点动静都听不到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