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来不曾呼唤过的称呼。

“我来看你们了，新年到了，你们在地下还行吧，我跟叔叔会多少点纸钱，争取让你们在地下也是富翁。”

说着说着，沈从容自己都说笑了。

就是笑的鼻子有点酸。

薄翊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

好在沈从容懂的克制。

“这是你们女婿，我自己挑的，挑的还挺好。”

薄翊顺着叫：“爸，妈好。”

“我还怀孕了，你们要当外公外婆了。”

沈从容絮絮叨叨，真正更张开口后，倒是话多了起来。

期间薄翊也跟着说。

日头慢慢移动，薄翊瞧着天空飘忽落下的雪花：“我下去拿把伞，你先戴着帽子。”

沈从容点了点头：“那行，你先去，叔叔婶婶估计直接上山去庙里了。”

“我一起拿着，回来后我们上山去找他们。”

“好。”

薄翊亲自下山去拿伞。

沈从容心里明白，他这是给她留空间呢。

视线重新定格在墓碑上，沈从容嘴角带笑，将真正想要说的话放在心里。

——你们一家人，在地下团聚了吗？应该是团聚了的。

沈从容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醒后，那就成了真实的记忆。

这些天已经确认。

她穿书，不是在今年，而是在三年前。

现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她沉入无边无际的河底。

那种情况，肯定不存在她跟原身互换，原身代替她继续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