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玹王的突然倒下,侍卫也是一惊。凌斓发起最后全力以赴的一击,一剑刺入他左肩。
青衣侍卫捂着伤口,终是放弃了抵抗。
凌斓看着言颂,感到意外。
言颂蹲下身,捋起玹王的衣袖,从他的手腕上解下一副暗器。
“这是什么?”凌斓问。
“是袖箭。十步以内,杀敌必死。”
凌斓顿时恍然。她方才正面刺向玹王的那一剑,也许还没刺入玹王的身体,便被他的袖箭所射杀。
所以,言颂刚才阻止的不是她的剑,而是他的袖箭。
言颂,依然是她的言颂。
凌斓在玹王鼻前一探,尚有气息。只是陷入晕厥。
言颂下手留了分寸。
言颂往地上看一眼:“我不杀他。要杀,你动手。”
“把他交给翊王。”凌斓说。她亦选择不动手。毕竟是言颂的生父,她不是全无顾虑的。
一辆车辇停在普济寺院外。李昱从车上扶下了身形瘦削的天子。
天子亲临,玹王被擒,前殿外的厮杀结束。众人下跪。
皇帝即使面带明显的病容,也仍不失一身天子威仪。
现场清理后,祈福仪式重新开始。王公大臣在天子带领下,下跪、朝拜、进香。
结束后,天子诏书颁布,立翊王李昱为太子。
此时,凌斓和言颂在后山一处安静的角落,默默相对。
“玹王大概会被处死。”半晌,凌斓先开口,轻声说。
言颂低头看着地面某处,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