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斓多用力一分,腕骨的疼痛就强烈一分。她已疼得面色发白,额角沁出细汗,却仍是不放开他的手。

“言颂,听我说,你可以离开我,可以有你自己的人生,但你不要跟着玹王。”

“不是你让他认我的吗?”

“当时情非得已。现在我们脱身了,你不要再回去。”

“像你一样,认李昱作主子吗?”言颂的声音低沉而漠然。

凌斓一怔。连言颂也认为,她是在为李昱效命。

“我不会再认任何人为主子。我要做自己的主宰。”

他的话冷定如石,让她心中蓦地一震。

“你在乎的不是我回不回来,而是我是否与翊王为敌?”言颂轻轻冷哼一声,“我明白了。”

他不再犹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飞快地离去。

“言颂,言颂”

任凭她在身后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再回头。

那段时间,凌斓过的浑浑噩噩。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紧张而忙碌。李昱和叶筠时常会过来,他们和江卓鸣、燕小山一起,似在密谋什么大事。

她隐隐感觉到,帝都的权势格局将在这个春天迎来一场大洗牌。

言颂没有再出现。

他在做什么呢?他也在忙他自己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