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他没有让她离开,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从进入莲恒居那一刻, 面对与宋易有关的回忆,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暗涌。
言颂积压已久的阴霾情绪到达了极限,需要一道缝隙、一个出口。
占有,只有彻底的占有和绝对的亲密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这一次, 她没有拒绝。
第二天, 言颂重新刷上那面墙,将宋易的名字彻底抹去。
他抓起凌斓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努力建立着自己的信心。
“我早上看见有农人从附近的山上挖了一筐冬笋。我们也去挖笋好不好?中午可以做汤。”他说, 拉着她往外走。
天是真的冷了。傍晚十分, 下起了雪。他们围着火炉对坐饮酒,带着醉意相拥而眠。
生活有了平凡而真实的烟火气息。
凌斓说:“我想听你弹琴。”她是那天从何二公子口中才知道, 原来言颂会弹琴。提到弹琴,她的脑子里浮现古装剧中白衣翩翩、神清骨秀的男子焚香抚琴、遥映冰雪的出尘模样。
她真的很想看看言颂弹琴时的样子。
言颂却说:“被迫学的技艺,我并不喜欢。”不过是欢场中用来吸引客人的技艺。当初,为了学好琴艺,他的手指没少受苦。
凌斓不再提起。
隔天,言颂却从街市买了一把琴回来。
“你想听,便为你一人弹。”
屋外是凛冽的寒冬,屋里烧着碳火,有个为她抚琴的男孩。两人、一屋、三餐、四季,这样宁静的时光,让凌斓有种恍惚感。
这一刻,她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系统的指令可以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