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察觉到她神色有异,一把抱住她, 很用力:“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凌斓一怔,她垂着双手,不知该不该回应他。半晌,只是提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少年:“言颂,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我不会离开你。”
言颂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只是觉得,你以后当个大夫也不错啊。”她笑笑,用轻松的语气。
“你是杀手,我跟着你,自然也是杀手。”
“哎呀,我这个杀手,已经接不到生意了,你跟着我,会饿死的啦。做大夫收入才稳定啊。我要靠徒弟以后挣银子养我呀。”
他看着她,将信将疑:“当真?”
凌斓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杀人,你救人,这样不好吗?”
她莞尔,一双眼眸弯起来,让他很心动。
“好。”他同意了,“我听你的。”此刻他想到更为重要的一件事,她杀手的身份必然会给她带来很多危险,他若懂医术,或许可以在要紧时候救她。
隔日凌斓便带着言颂去向江卓鸣拜师。江卓鸣好奇:“咦,怎么突然想通了?”
“嗯,那自然是被江馆主德艺双馨的伟大形象所感染,被江馆主强大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谁会不愿意拜在江馆主门下,追随你一辈子!”凌斓神色端庄,语气稳重,脸不红,心不虚,一点都不谄媚。
江卓鸣:“德艺双馨?”
言颂低头看向别处。
江卓鸣往安乐椅上一靠,伸了个懒腰,看向言颂:“虽然之前说要收你做学徒,但也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我收徒可是很谨慎的。首先,来历不明的人,我不收。”
凌斓一怔,这是要言颂交代身份家世的意思?她有些不安。
言颂却面无异色,十分坦然:“我出身贫苦,已无父母在世。幼时被卖入富贵人家做娈童,伺候主人。我的身体和体内的毒都是拜主人所赐。”
三言两语,便交代完了。隐去了南院那部分,并非他不堪启齿,只是南笑的命案牵扯着凌斓,他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