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武功,我就可以。”少年平静的神情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然。

“那不如,”凌斓歪着脑袋,微笑看着他:“你叫我师父啊!”

原本只是打趣他,却听到言颂在下一秒立刻答了个“好”。

凌斓微笑的脸顿时僵住,懵了。言颂的神情太认真了,她完全没法跟他开玩笑。

言颂立刻下床,朝她行了个礼,郑重地喊了一声:“师父。”

凌斓僵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该回一句“徒弟免礼”。她这么厉害的吗,竟成了未来大boss的师父?但师父这个称呼,比起什么“主人”、“爷”,就太可以了好吗?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父亲曾是警队队长,身边经常有小实习生跟着,“师父”长“师父”短地喊他。父亲在指导徒弟办案时英明睿智的样子很帅,她真的很崇拜他。进警队成为她的执念,也是受父亲的影响。

突然也想过过当师父的瘾,虽然她没有什么可以教言颂的。她自己的武功也还在重启中。

话又说回来,言颂仍然是她的目标任务之一。她现在不会杀他,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把他带在身边也好,时刻观察着。若终有一日他要成魔,她必一剑毙之。

她心里给自己这样预警,却并不希望事情真的会那样发生。

陷在自己思绪里的凌斓没有发现,俯首在她面前的徒弟嘴角浮现一个浅浅的弧度。

言颂也没察觉自己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的笑意。真好,能留在她身边,什么身份都可以。

当天傍晚,宋易驾着马车带着凌斓和她的病弱徒弟前往京郊宅子。对于凌斓莫名其妙收了言颂为徒并要把他带在身边这件事,宋易心里并不是很舒服。但阿斓已做出决定,他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