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斓,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先让我们下去吃点早餐。”宋易作势要去牵她的手。

“好。”凌斓麻溜地一闪。

宋易抓了个空,望着自己的手,嘴角扯动了一下。脑子受损后的这个阿斓,有点意思。

“你这脑部受伤的情况,什么时候才会好?需要我帮你找个大夫吗?”

凌斓:你才脑子瓦特了。

两人离开屋里后,躺在床上的少年睁开眼睛。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手臂上的刀伤是她用绷带包扎的,胸口上穿刺的伤,她亲手为他涂上了药膏。

少年将手轻轻按在胸口,仿佛仍能感受到她指尖柔软的温度。

从出生起,他就从未体验过这种温柔疼惜的对待。

她说,他不是玩物。

眼角冰凉一片。他怔了一下,抹去,却又渗出来。

奇怪,为什么会哭?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他早就忘记了,太久太久了。

真好,有眼泪,是不是代表自己是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悲、喜、怒、惧,没有,都没有。精神系统仿佛已经崩坏,他只有躯体本能的活着。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楼下大厅客座满堂,凌斓一路都听到有人在谈论昨夜京都的那场大案。

“听说了吗,那个南院,昨晚被一场大火烧了,院主和护卫被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