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了。”谢时玦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扔了它,我再也不会纠缠你。段二公子,你自由了,你要与谁成亲,要娶妻纳妾,都与我无关,这样你满意了吗?”
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段行玙已经听不清了,他也不想再听那些话了,“不满意。”
他将那块玉塞进谢时玦手里,“你仔细看看。”
指尖触碰到手心的时候,谢时玦整个人都在抖,他握着带着温度的玉,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他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忍不住妥协。
能有什么不一样?
他自嘲着。
转动着小球,剔透的玉上出现了一处凹凸不平,上面刻着一朵娇艳的海棠,他的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
他记得很清楚,大师给他刻的标志是一条鲤鱼。这不一样。
段行玙捕捉到了他的错愕,“看清楚了吗?”
他像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呼吸却开始急促。
坐在床边的人纤长的手指缠绕着,利落地抽开衣带。谢时玦猛地抬起头,听到他说,“那这样呢?”
谢时玦怔怔地看着他,喉咙滚了滚,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
“你要不要接受…”段行玙的脸在烛火之下柔和得不可思议,“我的心。”
谢时玦被手心里的温暖烫到了,他很想伸手,可又怕这样的温暖稍纵即逝,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盘旋,“是不是我母后逼你了?”
段行玙不想回答,迎着他的目光,倾身堵住了他的不自信。
柔软的触觉重重地碰了一下,像蝴蝶短暂地停留在花瓣上,段行玙的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