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想出来的都是些破法子,只能随机应变了,再不济便破罐子破摔。他今日起床晚了些,还顶了个熊猫眼,把阿茅都吓了一跳。
抵达国子监的时候,已经临近晨读,这个时间是最为吵闹的,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学堂里传出来的嘈杂声。
“昨日学里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一墙之隔,里头的说话声传来,开口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惊喜本人
段行玙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想偷听墙角的,他只是要往门走,恰好得经过这儿,如此听来,说话的人应当是靠墙的。
另一人回答,“没什么特别的事啊,怎么了?”
“没怎么,我大哥说要送我一个惊喜,也不知道是什么。”虽说是惊喜,从那人说话的声音听来似乎并不期待。
“要说与往日不同的事,倒是有一件,昨日来了个新入学的,不过这有什么惊喜的?”
“哦。新入学?谁啊?”那人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段侯家的一个庶子。”
“你说谁?”那人原本是慵懒地趴在桌上的,听了这话忽地挺直了腰板,声音变得有些紧绷,“你说…他是谁?”
“段侯家的二公子啊,这几日京城满城风雨,你在宫里可能不知道,都说他容貌空前绝后,还是什么天才诗人?我看也不过如此,好像叫什么段行玙吧。”
谢时玦猛地看向从门口进来的人,空前绝后兼不过如此兼惊喜本人正站在门口,四目相对之间,内心深处一直紧绷着的某根弦似乎断了。
谢时玦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