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用刀向亚瑟挥去,被躲过了。

“你在期待些什么?”美国冷笑着嘲讽。“你难道在期待着我被你的话激怒,然后像个孩子一般被你牵着鼻子走么?”

然而他的英格兰却并没有回应,英格兰躲避着,他灵巧地躲过阿尔弗雷德向他挥舞的拳头,他用手臂去抵挡阿尔弗雷德的手臂,阿尔弗雷德试图用手臂环住他,然而亚瑟抓住他的右手从身体的一侧将他整个人甩了过去,扔向桌子,他试图拉开和阿尔弗雷德的距离以保持安全,但美国不让他如愿,他猛地一脚踢上了亚瑟的膝盖,亚瑟也失去了平衡,他们两个人一起横倒在了车厢的桌子上,阿尔弗雷德的右手被压在了英格兰的肩膀后面,他的右手握着匕首,位于亚瑟的身后。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阿尔弗雷德迅速地挥动右手向亚瑟的背后刺去,他原以为英格兰会试图站起来躲避。

然而他没有。

亚瑟·柯克兰吻了他,当匕首的锋芒没入他的脊背时,亚瑟·柯克兰吻了他。

起初阿尔弗雷德非常惊讶,但是他随即就开始索取,他开始撬开亚瑟的牙齿,他把舌头伸进柔软的内壁,英格兰和他纠缠,他们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美国可以感觉到英格兰的颤抖,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的呼吸发着抖,而阿尔弗雷德仍不停地,他几乎吸走了他所有的氧气,他们抱紧彼此,美国刻意去忽略他摸到了满手的血液,他把匕首拔出来扔到一边,狠狠地拥抱他,而英格兰发着抖的,疼痛地稍微蜷缩的身体,依旧毫不迟疑地和他亲吻。

这一切都和那个德国的夜晚如此的像,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蜷缩在他怀里的欧洲群岛,一双绿色的眼睛有如深夜中的猫眼石一般,在无尽的苦难和命数之中明亮地注视着他。

阿尔弗雷德有一个致命的习惯,他总是在面对亚瑟的谎言时束手无策。他不知他该相信它们,还是应该否定它们。哪怕他打一开始就知道它们是真是假。

这个习惯在独立之后没有改观,反而越演越烈。除了阿尔弗雷德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很愧疚,他狠狠地毁了这个可怜的岛国的梦。可是他没办法,他就是为了摧毁旧历史而诞生,他就是为了摧毁英格兰的梦而诞生在世上,而这样的他,却是被英格兰一手带大。任何的理由都不能使他摆脱他的负罪感。他摆脱了英格兰的压制,摧毁了英格兰的统治,他甚至夺去了大英帝国的王座,他为此而诞生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