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对你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因为你近期的表现而变得更加温柔,她不再让你帮忙眷写书信,而是时不时叫你到身前聊天。
“院子里的紫苑花开了吗?”夫人问。
“开啦,挺漂亮。”你回答。
“利本的女儿生孩子了吗?”
“生啦,是个大胖小子。”
“岩胜长高了吗?”
“长啦,快高过我腰了。”
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诸如此类无营养的废话。
其实对病人而言,思考也是一件很费劲的事,夫人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多无聊的疑问,她只是太寂寞,所以在有人的时候停不下嘴。
仿佛她一旦安静下来,这个宽阔的房间就会变得清冷而可怖了。
你知道这种想要倾诉、但却无人可说,最后只好自言自语的心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所以近乎纵容地配合她,有问必答。
“今天有去找缘一吗?”夫人问。
“找啦……诶?”
你抬起头。
夫人温和地重复:“今天去找缘一了吗?”
“……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问。
“没什么。”她说,“只是感觉你们最近很少一起出现,所以问一下。你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