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泽是捧红了她没错。

但齐闲和她的帐,可得一笔一笔算。

“什么东西!”薛止刚一走出院子,齐闲就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猛地拍了一把椅子,“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她现在和我说话什么语气?”

“觉得有江策给她撑腰就没人能动得了她了是吧?”

“老板,稍安勿躁。”站在齐闲身后的人抬起眼睛,幽幽看了一眼薛止消失的方向,“江先生最近正新鲜,先让她得意两天吧。”

齐闲面目狰狞,手指紧紧嵌在掌心,“她真是……”

说到最后,齐闲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江策刚刚什么态度他也看到了,薛晚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薛晚说往南他绝不往北,所以现在,他一定一定不能得罪薛晚。

得罪薛晚,就是得罪江策。

……

香泽,前厅。

薛止从后院走出去的时候,外面一片安静。

大厅里只有服务生走动的声音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客人们都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闷头喝酒,没有人说话。

薛止抬起眼睛往后看了一眼,温衡的位子上已经没人了。

她蹙了蹙眉,缓缓走了出去。

她头发还披着,微卷的长发垂在腰间,旗袍的开叉口隐约露出了两截雪白小腿,头发随着步子微微摆动,女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微垂着睫毛,头顶的光芒正好照在她身上,为她雪白的脸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下面坐着的人们甚至能看到她粉嫩脸上柔软的小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