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心忙起身,亲自上前搀扶她,笑骂道:“这与你有甚干系?”

端妃挣扎着推开庄明心的手,不但没起身,还由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跪地,垂首道:“若非臣妾自作主张的从外头戏园子里请了福喜班进来,刺客只怕也混不进来,都是臣妾的错,幸亏皇上跟娘娘毫发无伤,否则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说到这个,庄明心想起一事来,边强硬的将她拉起来,边询问道:“你是怎地想到要从外头戏园子里请戏班子的?是你自个突发奇想,还是有什么人提点的你?你可要想仔细了,万一你那头有刺客的帮凶,你却未及时发现,过后危险的可是你。”

端妃也没再坚持下跪,借着庄明心的手顺势站了起来,坐到东边下手的太师椅上,拧眉思索起来。

足足一盏茶的工夫过去,端妃这才开口道:“是臣妾宫里一名叫喜鹊的宫女对臣妾说教坊司的戏本子三年未换过了,娘娘又是出身仕宦大家,在娘家时只怕没少听戏,若只请教坊司的戏班子进来,难免让娘娘不尽兴,不若再多请个戏园子里时下最火爆的戏班子进来,让他们贡献点新奇的戏码,想必娘娘还有些兴致。”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臣妾便问她可知道时下外头戏园子里风头最盛的是哪家戏班子,她答了个福喜班。臣妾恐她说的不底实,又着掌事太监到外头打听了一番,果真福喜班如今最红火,于是臣妾便叫人去外头找福喜班的班主,让他们今儿进宫来替娘娘庆生。”

庄明心点了下头,唤来李连鹰,吩咐道:“你带几个太监去景阳宫,说端妃身/子有些不适,让宫女喜鹊过来服侍端妃;若她不肯,那便将她拿下,扭送过来。”

李连鹰应声而去。

两刻钟后,他急匆匆的返回来,禀报道:“启禀贵妃娘娘、端妃娘娘,奴才带人过去景阳宫时,喜鹊已撞柱而亡。”

庄明心扯了扯嘴角,自个动作已然很快了,不想还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