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心斜了他一眼,心想狗皇帝比起先帝来,已算是极勤快极负责任的帝王了,不能因为自个嫌他腻/歪就否定他的功绩,故而笑了笑,嗔道:“臣妾不过随口一说,您还当真了不成?皇上的勤奋,有目共睹。”

毓景帝才不信她是随口一说呢,明显是嫌自个太黏人。

不过他只当没听明白,笑道:“算是还有点识人之明。”

他不提大公主的事儿,庄明心却主动问起来,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听闻大公主去向皇上告臣妾的状了?”

毓景帝摇头轻笑:“小孩子家家的,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庄明心哼了一声,冷笑道:“依皇上的意思,臣妾因听了大公主的歪话,处罚带坏她的奶娘,反倒成了错事了?”

“朕何时说过爱妃有错?”毓景帝委屈的扁了扁嘴,随即分辨道:“朕是说她告爱妃状的那些话当不得真,朕安抚她几句,赏了几样小玩意儿,就把她打发回去了。”

略一停顿后,又气愤的说道:“至于爱妃教训她奶娘之事……教训的对,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她教的飞扬跋扈不说,竟敢对庶母不敬,抽几个耳刮子还是轻的,合该杖毙才对。”

庄明心闻言神色略缓,随即又哼道:“乳母也不过是看别个的眼色行事罢了,罪魁祸首是谁,皇上只怕比臣妾更清楚些。若为大公主好,还是早些将她们母女隔开罢,否则大公主只怕就扭不过来了。”

委婉的告了张德妃一张,她教的女儿仇恨自个,那后果就得让她自个来承担。

毓景帝静默了片刻,说道:“待朕忙完祭社、演耕的事儿后,与母后商议一下。”

隔开的法子无非有两种,一是另给大公主安排处宫殿,然后重新换上一批宫女、太监,让她不必再被张德妃洗脑;二是剥夺张德妃的抚养权,将大公主交给其他妃嫔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