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关心自个,黄桃罐头还没暖呢,毓景帝的心里先暖了,心想不枉自个对她掏心掏肺的,总算有了些许回报。
他关心的问道:“爱妃协理宫务三日了,可还顺遂?有无不长眼的东西故意刁难你?”
庄明心笑道:“都还挺顺利的,臣妾虽然是个没本事的,但还有宁妃姐姐在呢。”
别说当真诸事顺遂,就算不顺遂,她也不能告状,否则岂不显得自个无能,连几个掌事宫人都弹压不住?
不提宁妃还好,一提宁妃,毓景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庄明心立时后悔了,她光想着谦虚了,一时嘴快,结果竟忘了大皇子、二皇子染天花之事与宁妃有关这茬了。
她本想转移话题,将此事混过去,谁知毓景帝却突然问她:“明儿是宁妃生辰?”
庄明心忙道:“正是呢,各宫主位凑了银钱,贤妃娘娘原打算在长春宫替她庆生,只是如今贤妃娘娘有了身孕,为免惊扰龙胎,就改到了臣妾的钟粹宫。”
毓景帝冷哼一声:“且让她最后乐呵一日。”
这是要收拾宁妃了?
谋害皇嗣乃大罪,若果真大皇子、二皇子染天花之事是宁妃的手笔,别说宁妃要受惩罚,就连宁妃背后的家族都要跟着获罪。
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庄明心并不同情她,要同情也只同情才刚一岁半就没了性命的二皇子。
因不好接话,她只侧目瞅着墙角紫檀木翘头案桌上的白玉香炉里袅袅上升的白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