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女人晕死在桌面上，顾铬收回手刀，吐出一口浊气。

他对面，顾夜昭看着对方。

方婷宜那么疯狂他没有慌过，猜到她要下药他没有慌过，现在，他整个人像是被一把巨大的手术刀剖开，那些龌龊的心思全部暴露无遗，炙热的太阳要烧化他。

顾夜昭站着不动，全身上下都被钉死在原地，他嘴唇哆嗦，喉咙干哑，甚至不敢去看他：“哥，我，我……”

顾铬比他畅快轻松了不止多少倍：“我全都听见了。”

“哥！”顾夜昭一把抱住他，那一刻，什么高考，什么挣钱，什么计划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紧紧抱着，不，是抓住这个人，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跑了。

“哥，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哥，你别不要我。”

他全身上下，连内脏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挤压，叫嚣。

嘴里是苦的，好像吃了胆汁一样的苦，胆怯又小心翼翼的哀求对方，仿佛匍匐的奴隶：“哥，你别听那个女人的话，她说的都是疯话，他想离间我们的感情，哥，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好不好……”

顾夜昭疯狂向他索取，他像是癔症一样，顾铬感觉到肩头湿润，以及男生的颤抖，他拍了拍顾夜昭的后背，坚硬的宛如铁石的双臂把自己抱得死紧，快要喘不过气了。

“顾夜昭，你先松开。”

“不！”顾夜昭嘶喊一声，刚才的话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惧，他没法想象，要是他哥不要自己，厌弃自己了。

他要怎么活。

“哥，哥，哥，你别不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