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相去甚远的态度让他难以捉摸。
青年胆怯地吞口唾沫,换一副乖巧面孔。
“呃,桧绮大人,我……我哥们儿最近交了女朋友,老是秀恩爱。老子,噢不,是我快被烦死了。”
耀哉诧异,这种事要么和朋友开诚布公地交谈,要么眼不见为净。
哪儿有来向神明祈祷的道理?
他学童磨把食指放在青年的额头,阖上眼睑时指尖陡然滑过电流。
[嫉妒]。
[强烈的嫉妒]。
耀哉清晰看见青年言语背后的真实。
他并不是因为死党秀恩爱才烦躁,而是—
对其中一方抱有不可能实现,无望的情感。
[他暗恋着身为同性的好友。]
窥破谎言的瞬间,一股汹涌的暗流袭向耀哉。
他感觉自己像个巨大的磁铁,把名为“嫉妒”的情绪通过手指吸入体内。
哗!
耀哉浑身如被冰水浸透,情不自禁一颤。
踢踏踢踏—
“产……桧绮大人,您没事吧?”
扮作侍女的谷崎直美着急忙慌跑来。
耀哉缓了缓,揉着眉心睁眼,发现倒映在少女眸里,自己泛白的脸。
“我没事。”
话音刚落,青年神清气爽地伸个懒腰。
他起身郑重其事朝耀哉鞠躬,抬头时目露崇敬。
“桧绮大人,我好像心情好多了。”
耀哉凝望人高马大的青年,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