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老就老吧,别带上我。”巴恩斯说。

有关于糟老头子的定义,其实队长也不认可。他更多地将其视作一种塔利亚对她孩子爸爸的爱称。抛开这些,他倒是觉得自己对那人的定义没有什么差错。

“我们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出很多意外,塔利亚。”队长说:“而我们任务成功的时候,依旧会有不可避免的伤亡。敌人的,平民的。”

“平民伤亡是不可避免的,”塔利亚说:“又不会所有人打仗都在划定好的……”

“平民伤亡会让我很难过,事实上,我也没有因为敌人的阵亡而感到过由衷的高兴。”队长忽然说:“我们因为彼此理念不同而战斗,本质上依旧是互相残杀——这不会因为谁是邪恶谁是正义而改变,塔利亚,物伤其类。”

塔利亚顿了顿,等队长继续说。

“我是个军人,我曾经是。现在我也会做些什么,为了神盾局,也为了防止九头蛇的死灰复燃。说起来,谢谢你当时的情报。”队长顺带提起了这个:“我受到过很多训练,但我依旧会问自己,任务中是否将敌人一击必杀是……正当的。哪怕我有了授权,那么我使用它的时候是否恰当和合适?而我手重一点就能带走一个生命的时候,又有什么能说服我在打击敌人的时候更加用力些?美国队长为了世界的正义理念应运而生,可我的一举一动,又是否真的能代表他人赋予我的这一切?”

巴恩斯的眼皮动了动,手按在了队长肩膀上。队长抬头,点点头。

“我会困惑,塔利亚,因为只有法律才能够判断一个人有罪与否,才能决断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应该被终结。法律大多数时候可以代表公理,但我作为执行法律的工具,是否能够不偏不倚呢?”

没有人可以这么宣称。

“没有人。”队长说:“即便现有的法律也不能将正义之光铺满大地,但这已经是我们能够有的最好的规则了。”

而她的丈夫,经常在夜里非法入侵私人空间、暴力伤人以及危害公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