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如遭雷击,婶娘会害自己?贾琏觉得不可能。
自己从小就生活在王夫人的身边,将王夫人和二老爷当做自己的亲爹娘一样,而大老爷每次见自己都是呵斥,何曾有一点点父亲的样子。
贾琏想一拳向薛蟠的脸上挥去,想狠狠的打他一顿,说他胡说八道。但是越细思,越觉得浑身冰冷。
薛蟠往前走了一段,看见贾琏没有跟上,回头招呼贾琏:“姐夫,你怎么突然停了?”
贾琏别有意味的看了薛蟠一眼,深深的给薛蟠鞠了个躬:“表弟,多谢。”
薛蟠做出茫然的面孔:“姐夫,突然得,您谢我啥?”
贾琏也不知道薛蟠有意提醒还是无意提及,看着薛蟠这副样子,知道他即使是有意也不会承认,贾琏将份情放在心中,不再多说。
两人到了宁国府,贾珍正招呼了一帮人在一起喝酒赌戏,贾琏给薛蟠和贾珍相互引荐后,找了个地方,他现在需要静一静,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而薛蟠一眼就看见了柳湘莲。
上一世,薛蟠在京都混了几年,到最后,唯一能和他谈上交情的,就只有柳湘莲了。
薛蟠和贾珍互相打过招呼,就走到柳湘莲近处,看着他玩。
他们在玩投壶,投进去就换下一个投,投不进去就罚一杯酒。每次轮到柳湘莲,他都是百发百中,身边的人都多多少少喝了酒,就他一杯未喝。
而且,柳湘莲还玩出了花样。其余人都是径直往里投,柳湘莲玩了几轮,觉得没意思,瞄准后,蒙着眼睛投,依旧一次就中,围观人发出一声喝彩。
薛蟠也跟着众人,大声赞道:“好!”
柳湘莲取掉遮眼布,看见箭果然在壶中,不由得意一笑,随手将遮眼的布条一扔,说道:“不和你们玩了,玩了几圈,一杯酒都没喝着,我自去寻酒喝了。”
他说完,去案台上拿了一杯酒,正待喝,好像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是习武之人,对目光比较敏锐。刚刚自己在投壶,一圈人都看着自己,所以不显。如今自己下台来喝酒,其余人的关注都不在自己身上,因此现在盯在他身上的视线就比较明显了。
柳湘莲有些不耐烦,他知道自己长得好,还经常串戏,因此常常招惹到一些轻浮浪子。